被擱置的流年抒情散文
今天回到鄉(xiāng)下。
走進故園,雖然再遇夏日,可那熟悉不過的一切依然就像是一個個美麗的字樣在我筆下生輝,我靜靜佇立在院子的大樹下,腦子里又一次想起在這里走過的日子。
歲月如流,父親離我們而去,一晃就是三年。今天是父親的生日,按照這里的風俗,三年里在死者的生日那天,都要上墳為死者過生日的。這大概是回鄉(xiāng)的緣故。
一是因為許多天沒有回鄉(xiāng),一是因為今天是父親的生日,我心里自然有一份異樣的情結在里面,佇立在院子里,心想,這樣一個不大的鄉(xiāng)下院子,在時光的流逝里依然卻裝下了我們在這里不盡的喜怒哀樂。春去秋來,這里成為了深深的土地。我的夢在這里發(fā)芽,我的人生在這里也在這里留下不盡的悲歡離合!歲月可以流走人生的年華,可是,總是流不走我對這鄉(xiāng)下院子那份深沉的懷念——親切的懷想。
每個人心中都有這樣一隅的風景,故鄉(xiāng)的院子就是我心里一角的景致。自父親故,母親就把院子做成兩塊長方形的菜園地,各種品類的蔬菜,就像是一頓豐盛的大餐,今年菜地里的菜品類更多,一如茄子、西紅柿、大豆,大蔥等植物,像是在瘋長,整齊的菜畦,嫩綠的葉子,五顏六色的花兒開著,就像是這季節(jié)的宣傳隊便讓靜穆的小院子熱鬧起來,這是一份怎么樣的心情?于是,我在想,當我們都不在家的時候,院子里的這一切給我母親寂寞人生帶來的寬慰,一份愧疚之心,在心底悄然的升起,一個具有跳躍思維的我,在某些方面卻真不如這鄉(xiāng)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!
花草并非無情物,只是人不曉!菜園地里一棵棵嫩綠的秧苗,注入了母親多少情懷?注入了母親多少心血?面對菜園地里正在瘋長的菜苗,我再也不敢一味的往遠處看了,只好默默的將院子菜園地花草情一一地懷收藏在自己人生的文字里!我不知道,自己將給這塊土地寫下多少養(yǎng)育之恩的文字,可是,我相信,是這里的喜怒哀樂成就了我的人生。我愛這塊土地猶如這里的母親愛著她們的兒子女那樣的無私!
一年又一年,夏日的活力在這個小院子里竟然處處可現(xiàn)!高高的楊樹,碧綠的樹蓬如哨兵一樣聳立云端,老鴉嘰嘰喳喳的在上面叫著,不時的將這個院子的沉默打破,最可惜的就是那棵小果樹,初春時節(jié),聽母親講開滿了無數(shù)的小白花,真希望會有一個滿滿的收獲,因為母親知道我們兄妹都特別喜歡吃這類小果子,可惜的是,在初春時節(jié)曾來過一陣冷流,結果將滿樹上的花蕊凍壞,那未出世的小嫩芽,一樣沒有逃過這股冷氣流對他們的傷害,如今她們只變成一樹的綠,郁郁蔥蔥的在院子里消遣著屬于自己的時光!
由于剛剛下過兩大場雨,院子里十分的清靜,聽母親講,院子里的長著的蔬菜和去年相比,長勢很好。如今種著的西紅柿已經開花,黃黃的小花,夾著嫩綠的樹葉間,自然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,然而就在我與這些花兒對眼的那一刻,我的心角猝然被一絲情懷牽住。于是從前被忽略了記憶再一次變成文字,在我的筆下行走,走進我的旅程上!
也許是院子里滿眼的綠意,還是許久沒有回到鄉(xiāng)下的原因。我在院子里尋覓著,就在墻角旁邊靠著一輛舊時的鐵輪車(和平車一樣,輪子是鐵的),再次走進我的視線,以前這類車是用來運輸重物的生產工具,進了我家的時候是集體實行聯(lián)產承包責任制時,隊里分給我家的,現(xiàn)如今,早已沒有了輪子,剩下一個身子靠在我家院子的東邊屋檐下,仿佛像是一個老人見證著我們農村翻天覆地的'變化,時代進步著,這些車輛先是被平車替代,緊接著就被鐵牛(拖拉機)替代。小時候,看到大人們上地干活,很羨慕能坐上一次,是的,如果能坐上這樣的車是很開心的事,想想大人趕著車,哼著曲,我們小孩子在上面坐著。不過就連這份奢望在我小的時候也未得到,每當我要求要坐的時候,父親總會說一句話:耽誤生產。現(xiàn)在想來,那時的人們雖然貧窮,但是,那份純潔的心靈依然讓我們?yōu)橹磁濉?/p>
窮,并不是太可怕,可怕的是貪念,記得父親從大隊院子里剛把這輛車拉在在我家院子時候,引來鄰舍許多人的看望,這樣的心情對于種地的人來說不言而喻,從那時我就與鄰家的孩子經常坐在這輛車上,你一句,他一言,在這輛車上分享著這車的幸福!
在這輛車的附近,還掛著幾把舊時的鐮刀,把子上掛滿了塵埃,刀刃已經鐵銹,這些曾經在農業(yè)生產上有過重大作用的生產工具與現(xiàn)在現(xiàn)代的生產工具相比,而誰又說誰沒有風流過呢?記得每每收夏小麥與收秋的時候,父親就會早早的將這些鐮刀磨好;叵肫疬@些,我的心再一次回到從前,耳旁好想又一次聽到一次次磨刀發(fā)出的聲響,舊物帶向我的過往。多少年過去了,我只以為這些早已被風吹去,沒曾想,在面對這些舊時的生產工具時,那些清澈的畫面卻真切的出現(xiàn)在我的腦海。
每一次回鄉(xiāng),我都會抽空去覓尋在這里丟失的年華,盡管是一份舊時的記憶,可是我不能承認這些曾經帶給我的一份懷想!
年華似水,歲月如歌。父親隨成為我永遠的懷念,可在時光的奔流里,再一次彈起往日的樂曲,心里很欣慰,畢竟這些走過的流年被珍藏,被我記起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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